怀念外婆
看到外婆照片,引起我思绪万千。她老人家集中国妇女勤劳,慈祥于一身,令人永世难忘。外公好像开了丝织厂,家里曾经有块奖牌,说是1905年巴拿马世博会得的奖励,不知道此说是否可靠。外婆一生是不幸的,外公早年去世,她唯一的儿子梦林舅舅也早早故世,此后外婆就跟我们玍活在一起。
外婆平时十分勤劳,我记得小时候换衣服都由外婆给我们拿出来准备好。天冷了,该加衣服了,也是她老人家给提醒。家里那么多孩子的袜孑都是外婆补的。如果现在能找到几双,简直可以放到民俗博物馆去展览了,因为现在很少有补袜子的现象了。外婆晚年不幸因白内障而双目失明,一直在南京西路重华新邨的留德医学博士吳卓仁医生处治疗,但限于当时的医学水平没有有效办法,吴医生曾建议租一个手术室,给外婆动手术,后因多种原因未实施。外婆失明后,二楼靠窗那把椅子是她的专座。在那儿还要干她力所能及的劳动,拆破袜子,把细纱挠在木缐团的芯子上,将几股纱合成一根缐。在60年困难时期,粮食不夠吃的时候,妈妈把米称好,按定量一小碗一小碗的蒸。妈与外婆的碗內总要抓出几颗米到其他人的碗里去。. 68年我从成都到自贡工地工作,有一天回到宿舍同时收到两封电报,先拆一封说外婆活过来了,再拆另外一封,说外婆病逝。我吃了饭后从工地赶到市区的电信局打长途电话想问问情况,谁知道挂了号以后等了三个多小时都未接通,眼看要十点多了,我只能退号回工地。因为从电信局走回工地要一个半小时。69年囯庆回沪探亲,外婆已不在了。吃饭时我夹菜要往旁边位置碗里放时,突然一惊,旁边坐的不是外婆了,外婆没了。心中好难过啊。这么多年我都坐在她边上,给她夹菜已成了习惯动作了。想起一点写一点,乱七八糟,只是表达我的一点思念之情。
前房太婆跟娘姆真像啊!